人类联合王国.中央王国边境
破烂的木门支呀呀的打开,昏暗的木屋就和想象中一样,只有点点阳光透过木板射入这里,但这依旧无法改变,这里和恐怖故事中,气氛一样的现实。
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?与魔鬼斗争,自己也会变成魔鬼,某种意义上似乎是这样的,比如阿尔斯就算一个,而现在,这个“恶魔”就踏入了这间屋子。
阿尔斯握着剑,环顾四周布满灰尘的家具,“看来,这个鬼也不喜欢打扫呢。”面对阿尔斯不合时宜的感叹,影则是无奈的叹气,扛着镰刀,走到了餐柜前,直接拉开了尽是蛛网的柜子,拿起生锈的餐具,影却皱起了眉头。
“这里的时间很快,和外面不一样。”“哦?一百年还是两百年?”丽莎嘲讽般的走了进来,叉着腰看着影,很明显,今天这丫头心情不是太好。
影瞟了一眼丽莎,什么也没说,便放下了餐具,但就在放下后,仅仅过了几秒,那柜子就自己轰然关上了,没错它自己关上了。
阿尔斯一惊,随即便立起剑,指着那楼梯,“你知道该打哪儿吗?”影冷冷的说道,随即扛起镰刀,直接走向楼梯,朝着二楼走去。
“那啥,我们驱魔不搞点法阵啊,符文啥的吗?”阿尔斯懵逼的看着,准备单刀直入的影,而后者也停了下来,回头看着阿尔斯,“那你需要找一个法师,你可以找精灵小姐问一下。”随后,影便扛着,继续朝二楼走去。
阿尔斯回头看着丽莎,后者一巴掌拍在阿尔斯脸上,直接从他身旁穿过,朝二楼走去了,阿尔斯愣了些许,捂着脸,一脸喵喵喵。
没错,如果自己是恶魔,那真的该回地狱重新锻炼了。
看似古老的楼梯,吱呀吱呀的响着,似乎马上这个老人家就要坍塌了,但影知道它不会,青苔已经长在了墙壁上,这建筑物,就像是从河里被捞起来的一样,潮湿而阴暗,但有趣的是,,从外面看,可看不出来。
一股阴风从影身后飘过,影耳朵立起,她知道,从猎魔人勋章不断抖动来看,那绝对不是普通的风,而她对应的方法也很简单。
镰刀向后挥动,直接砍在了木板上,“你搞毛啊!”身后楼梯阶梯上的丽莎,看着眼前突然打来的镰刀,怒视着影,“喂!说话!”
面对影冷漠的拔出镰刀,转身准备离开,丽莎拔出精灵剑,直接顶在影的后脑勺上,没人知道恼怒的精灵会做什么,我反正现在不知道,估计神知道,但有个小小的问题,神不在这里。
影依旧没有转身,看着二楼的平台,“我知道你不喜欢我,因为阿尔斯,我没说错吧?”轻声说道,那声音几乎小到一个境界,人类绝对听不见,但精灵却可以。
丽莎皱着眉头,什么也没说,“我和他没什么,我不喜欢人类,你知道,当然,我也知道,他不是人类。”影继续朝前走去,不再顾忌丽莎,精灵大小姐也没继续做什么,而是将剑插入剑鞘。
“Er ist mein und niemand kann Und ich holen.”陌生的精灵语,在丽莎咬牙切词的语调下说出,这可把身后跟上来,严阵以待的阿尔斯吓了个半死。
“我说,你还好吧?”丽莎被鬼上身?不会吧?精灵不都是免疫的吗?随后阿尔斯拍了拍丽莎的肩膀。
后者翻了个白眼,便继续朝前走,“没事,走吧。”一脸懵逼的阿尔斯,看着丽莎离开后,又无意间瞟到了木板上的刀洞,“卧槽,猎魔人被控制?妈的,我肯定中幻术了!”往自己脸上来了一巴掌,阿尔斯摇了摇头,便紧跟了上去。
不知道是找的到地方,还是感知,影就这样停在了一扇看似古老的木门前,那上面全是青苔,就像是沉没的船只。
影闭上眼睛,毛茸茸的耳朵微微抖动,而阿尔斯站在一旁,诧异的看着虽然冷着脸,但隔着剑都能感觉到的杀意,这股杀意从丽莎身上不断冒出,哇,这丫头和影搞毛啊。
一脸惊悚的阿尔斯,下意识的后退,生怕这个大小姐,一剑给自己捅上来。
“阿尔斯,开门。”影退到一边,示意让阿尔斯上,后被要求的少年郎则一脸懵逼,“你不怕病毒,反正血族四个老大之一的你都免疫,也没什么怕的了,反正你也不会被诅咒。”
“只有你诅咒别人。”一把抓住阿尔斯,丽莎直接将这个“破门手”一把推倒门前,而阿尔斯握着剑,看着那门,直冒冷汗,卧槽?这就是驱魔,都不知道该说刺激还是恐怖。
抬起脚准备踹门,但阿尔斯又停下来,“我该不该敲门啊。”面对这白痴般的问题,影无奈的捂脸,“你还应该准备好礼物送给他,现在开门。”
咽下口水,阿尔斯屛住呼吸,一脚便踹开了门,一个箭步进入屋内,利刃指着坐在桌前的孩子,他背对着自己,但阿尔斯知道,人就在那儿。
影从阿尔斯身后探出,将镰刀扛在肩上,看着那个孩子,而丽莎也走了进来,箭矢已经架在了弓弦上,“那么,我们接下来该干嘛?”
猎魔人扛着镰刀,淡然的走到桌边,看着那个面无表情的孩子,他注视着那桌子上的一本书,影不知道那是什么书,但她明白,这个孩子,绝对不是人类,在这里,时间加速飞逝,而他不进食也不睡觉,就这样坐着?
掏出猎魔人挂坠,影看着那孩子,他没有正视自己,依旧看着那本书,“你是谁?”没有回答,整个房间除了阿尔斯紧张的不断呼吸,之外什么声音都没了。
“你是谁?”又一次询问,还是没有回答,这个孩子就像是感知不到影一样,继续埋着头,紧接着一镰刀直接砍在了桌子上。
这下子大家都该吓一跳了,起码阿尔斯是吓得够呛,而那个孩子也缓缓转过头,看着影的眼睛。
我发誓,那孩子就和普通的孩子一样,有着点点雀斑的脸,和棕色的眼睛,他就和人类一样,看上去丝毫不像一个怪物。
但影知道,他绝对不是人类,“你是谁?”第三次询问发出,而那个孩子也做出了反应,“德里克。”童声从他的嘴中说出,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孩子。
“德里克,你的父母呢?”严肃的影进行了第二次询问,而这个叫做德里克的孩子,而是指着衣柜上的玩具熊,“他们死了,瘟疫,死神来带走了他们,阿索格。”“谁是阿索格?”
面对影的质问,德里克诧异的看着影,有些疑惑,“阿索格,我的朋友,他就在那儿。”没错,的确在哪儿,阿尔斯瞪大着眼睛,看着那只玩具熊缓缓起身,摔下衣柜,再也没有动过。
德里克推开椅子,起身试图走到玩具熊那儿,但却被镰刀挡住了去路,德里克诧异的看着影,“阿索格在那儿,你看那他在看我们。”是的,那个玩具熊逐渐抬起头,但该死的!那个毛绒玩具的眼睛,现在在溢血,就像是眼泪,但却是血泪,我发誓!这里什么都不对劲!
地板突然翘起,就像是有个无形的人在拆迁,那个孩子在镰刀后看着逐渐靠近的玩具熊,而影也咬着牙,抬手,那法印出现在玩具熊的头上,烈焰瞬间燃起,将那玩具熊烧毁。
诡异的事,那玩具熊在燃烧时,还发出了人类的惨叫,那属于女性的尖叫声传遍了整个屋子。
阿尔斯脑子就像炸开了一样,那无比真实的疼痛,伴随着那些诡异的声音,模糊不清的声音,传遍了大脑的每个角落,那是什么东西?!
德里克看着化为灰烬的玩具熊,斜着脑袋,“阿索格?不,阿索格在这里。”诡异的笑容,伴随着那属于孩子的手掌,渐渐靠近影,猫人伸手去摸自己的匕首。
但还没等猫人做什么,一支箭便射了上来,直接将孩子的手掌插穿,连带着孩子一起钉在了墙上,那是丽莎干的,而她现在扶着头疼愈烈的阿尔斯,“你怎么了?”“该死的,那些声音。”
影突然瞪大眼睛,看着还是一脸笑容,准确说是一种令人恐惧的诡异笑容,但德里克还是在笑,丝毫没有因为箭矢而刺痛的感觉,我觉得他没有痛觉。
“那些声音在说什么?”影扯着嗓子大喊,阿尔斯愣了一下,“什么血与罪,还有啥酒杯,等等,还有个人名。”
影拔出匕首,顶在孩子的脖子上,皱着眉头,“是谁?”阿尔斯一咬牙,很明显有种痛觉在刺激他,似乎在阻击他说出口,“是谁?!阿尔斯!”影似乎陷入了焦急,这可不是她的风格,但现在却发生了。
“索玛。”忍着剧痛,阿尔斯念出了这个,古老而又陌生的名字,而便随着这个名字的念出,德里克不在笑,而是冷着脸,用难以理解的男女混合音,开始了诡异的对话。
“无面人,你是罪,影,你不应该还活着。”那可以说惊悚的声音,既然开始念出了影的名字,而后者也瞪着眼睛,握紧匕首,“你是谁?你不是德里克,你是谁?!”
这个家伙,当然现在他自然不会是德里克,他的眼睛里流出猩红的血泪,就像是地狱的注视,而阿尔斯的头更加的剧烈疼痛,就仿佛一颗炸药在脑子里炸开。
丽莎怒视那个顶在墙上的家伙,拉起弓箭,又一箭射穿了他的脖子,但理论上,他应该闭嘴然后死了,这是自然,但现在,这个自然的理论却不在行得通,因为这个混蛋还在继续吟唱,那伤口也没有血流出。
“亚当,你不原谅他是为什么?无面人,你无法回到光明,不,你不是无面人,你不是。”原来的德里克,再次诡异的笑了起来,“瑞金的血河,囚笼,和渡鸦,你经历了很多,最终无法离开,我的影。”
影被拉开了,这个几乎已经要抬刀,一剑插入这混蛋脑袋的猫人,被拉开了,影诧异的看着阿尔斯。
该死的,那不是阿尔斯,我发誓,那绝对不是,冰冷的眼睛,就像是冰海的深渊,而那本该挡住不属于人类眼睛的眼罩,现在却在燃烧烈焰,逐渐化为灰烬,而阿尔斯却丝毫不感到疼痛。
影向后撞在衣柜上,摇了摇头,看着一把抓住那孩子头发的阿尔斯,那血红色的眼睛瞪着那孩子。
丽莎拉起箭矢,瞄准那个德里克的脑袋,“等等!”影拉起地上的镰刀,大喊着,其实不用影喊,丽莎也会停下,因为阿尔斯嘴中,用低沉的,无法理解的声音,念出了,本不该他会去思考的东西。
“你是谁,你是不是德里克。”如深渊的声音,从阿尔斯嘴中念出,而奇怪的是,那个德里克现在不在微笑,转而是恐惧,没错他的恐惧,我发誓。
渐渐靠近他的眼睛,阿尔斯不断逼近他,“说,你是不是,阿索格,德里克。”摇头,那孩子恐惧的摇头,血泪的眼眶中如潮水般溢出,该死的,一切都失控了!
“Tu ne devrais pas être ici.”阿尔斯一把拔出那箭矢,在一瞬间插入了这个神秘人的心脏,他瞬间吐出了黑色的污血,而他带着满是血迹的牙齿,恶狠狠的看着阿尔斯的眼睛,那蓝色与红色交际的眼睛。
“Tu es déjà mort.”他扯着撕裂的嗓子,用那嘶哑的声音,伴随着污血喷溅在阿尔斯脸上,但后者只是冷冷的笑了起来,一把抓住他的头,。
瞬时间,黑光从他的嘴中照耀而出,就像是漆黑洞穴中的光芒,虽然那光芒及是死亡,你不会希望在洞穴中看见这些黑光,你不会,相信我朋友,你不会。
那黑光最终还是消散了,而阿尔斯也松开了手,那具尸体,我想那是尸体,因为那家伙已经不在有什么动作,表情定格在了最后的恐怖和狰狞。
虽然他还挂在那儿,我想那是因为那支箭矢,它还将尸体顶在那儿,悬挂在那儿,就像是十字架上的罪人。
“嘿,发生了什么?”阿尔斯摇了摇头,捂着依旧酸痛的太阳穴,看着那个悬挂在哪儿的尸体,一脸懵逼的转头,但迎接自己的是,两张疑惑和恐惧的脸。
阿尔斯抬手看着自己手上的血,又回头看着那尸体,一脸吃惊的回头,“卧槽!我干的?”丽莎缓缓的放下箭矢,她知道,她的阿尔斯回来了,肯定是。
如苏拉西斯海般剔透的眼睛,那红色的眼睛中,血色的十字架沉入了海地,在那儿只留下了,虚无的瞳孔,一片血海,但那也是属于阿尔斯的眼睛,起码是在他平时的时候。
影微微点头,算是认同阿尔斯的理论,而后者则懵逼的捞头,“我干了啥?刚刚就像疼得休克了一样,妈的,可真疼,嘿,你们啥表情?”
影和丽莎互相对视,什么也没说,只留下阿尔斯在那里一脸懵逼,他兴许不会知道自己干了什么,我想,他也不会想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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